A)
懒洋洋的午后,懒洋洋地唱歌。林从水池边洗完衣服,才甩干手上的水滴,一抬头,竟看见了昔。
昔赤着脚,穿着没有边沿的短裤、无袖的棉布衣,坐在桌上。
桌子是靠着墙角放的。
昔冷冷淡淡地在剥一些金黄颜色的枇杷吃。
昔透明的肌肤色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晕出了一种很激动人心的光彩出来。
昔?
林再抬头时,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些午后慵懒了的阳光铺陈着。
林觉得自已可能是想念昔了,于是冲下楼去,想买张电话卡;
半路上发现因为急竟没有带出钱;
返回房间,林看见了舍友才挂了一个电话,她一回头,看见门口处的林,有点怔;
是昔的么?林有很大的紧张,只能怯怯的问一声;
舍友爱莫能助地笑了一下,然后林看见了她的点头。
林以最快的速度取好钱、下楼、买卡、上楼、摘电话、拨号。
B)
昔无意中与人说到了在另一个城市里住的林,居然闪闪着眼流下了很多的泪。
昔慌慌张张地从手袋里往外摸纸巾。
想到了于是起身给林打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说林不在,刚刚出去了。
昔抬手看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昔就在这个同一时间里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带出钥匙... ...
昔听着电话铃固执地响,她用脸贴在冰凉的木质门板上,无声无息地哭了。
A)
十六声掁铃结束后接通的状态被自动切断。
林捂着听筒,她脸上绵延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林转过头再去看近窗的桌子上,昔又坐在上面了;
昔侧着脸扬了一抹浅淡如花的笑……
B)
昔如约而至,她花了十五分钟走完了从家到PUB的一段路程。在那里,她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她爱着的男人的妻子。
女人似笑非笑:你就是昔?
她伸出手来,走近了昔。她说:握个手吧。
昔轻轻地也伸出了手;女人一把夺在手心里含住了。
立即有一种麻木了的疼痛从手心像电击一样传遍了昔的全身。
女人松开手,她用响亮的一记耳光回应了昔的疼痛,她离开前的鄙薄和不屑的眼神让昔完完全全地崩溃。
昔看见了一片鲜亮的红色;看见了女人手指间含嵌的一枚锋利的刀片。
女人似笑非笑。
昔看着手间长长细细的血口汩汩地渗出惊心动魄的暗红色液体。
…… ……
C)
昔的结局:
林陆陆续续在几天的午后重复幻觉里昔坐在桌子上,像往常一样的泠淡地坐着,如花地笑。
林是在一个同样的午后接到了昔死亡的消息的。自杀!昔扑向了一辆极驰的车。
昔冰凉的身体孱弱静美的裹在白色的床单下似乎没有一点重量。
昔唇角上是一抹林早已习惯了的午后阳光里浅浅迷离的笑。
林在来苏水的刺鼻的空气里泪流肆掠。
林想像的结局:
林在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时候像昔的鬼魅一样的贴了上去。
在一片惊叫声中在女人放大了的瞳孔里在夏日暖和的午后阳光下在昔的哭泣声中,林将手中的尖刀第十八次插入女人绵软的身体里再也没有**。
空气里杂合了腥乱的液体的温湿气息。
林没有看到倒下的女人身体里横飞了的鲜血,她只看见了一道手心里的刀痕,不长,极深,黑红的汁液渗出来,仿佛,无止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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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敲门
是谁在流泪
是谁在哭泣在奔跑
如此冰冷的回望了生命里的一段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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