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的时候翻开宇的文集。一篇一篇的看。沉默无声。空气中有凛冽的味道。
眼睛抚摩过每一个疼痛暧昧的文字。渐渐破碎模糊。
对于文字丧失言语。
习惯性的沉默。无能为力的钝重。
宇说。他喜欢看以前的文字。不断反复的。
我笑。尘的文集也总是被反复的穿行。尘的文字让我不敢逼视。
只是很久以后。看文字丧失了言语。说不出话来。
看完《长恨歌》的时候。天色开始黯淡。暮色中看不清窗边自己的脸。只是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苍白的颜色。冷漠的表情。
一个女人的一生。最终死于非命的可笑结局。可是我笑不出来。旧上海的女子。在环境的磨损中渐渐的面目全非。一个时代造就一代人。相对的。一个时代也毁灭一代人。只是。是时代成就人。还是人造就了时代。看完的时候脑海里浮现无聊的问题。只是这样的问题。我没有答案。
故事始终是故事。就算有浓厚的时代背景。虚构的始终不真实。看了开头就猜测得到结局。这就是故事。而现实始终残忍。它得残忍原于它得不可预测性。知道这开头。却不知那结尾。
摊开掌心。有断裂的生命线穿行手掌。
玺说。我们不能决定我们的出生。可是能决定我们的死亡。
我笑。我只是怕死于非命。那样就不能自我决定了。
说话的时候看到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一脸的嘲讽。
决定了去西藏。暑假的时候跑去追逐蓝的天。白的云。广阔的草原。嬉闹的孩子。纯良的笑容……迫切的想去。怕自己再不出去走走。会溺毙在钢筋水泥中。
城市让人腐烂。
走入地下通道。有呼啸的廊风。人群在地下穿行的时候。我看到很多的鱼被塞入铁盒子中盲目的游离。却始终游不到大海。我看到很多的的肢体。盘根错节。我闻到很多的气味。无处辨析。我听到熟悉却陌生的耳语。无处闪躲。
城市每天都有很多的人。地上和地下。城市每天都很喧嚣。人声和车声。城市每天都很忙。向东或向西。我却开始怀疑。城市的目的地在哪里。
去衡山路的时候夜幕已经低垂。晃荡在陌生地街道上。沉默无声。
很多的梧桐树。散发着潮湿的味道。酒吧。咖啡吧。此起彼伏。安静的走。眼角划过招聘广告。“本店需若干名服务生。有经验、会英语者优先。月薪丰厚。有志者请在18:00—19:00面谈”一路踏进。一路退出。
还是被滞留了。生活和旅行。始终在原地停滞不前。生活在磨损生命的同时生命也在消耗着生活。触摸不到幸福。于是被滞留在疼痛的现实。就像没有旅费出去行走一般。被束缚着无处摆渡。
在时光的隙缝中我看到时间的缺口。我看到所谓的爱情在时间的磨损下的伤逝。我看到斗转星移下的殇逝。也看到物是人非的残缺。于是我闻到的时光烙印皮肤的“滋滋”腐肉的味道。
时间带着它固有的齿轮打磨生活。在时光的界限中我听到很多的声音。玻璃接触地面的碎裂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吼叫齐刷刷的冲击耳膜。支离破碎的碎裂了一地的记忆。无处拼凑。
凌晨的时候去洗脸。镜子中看到自己麻木没表情生硬的脸。用力的拍打自己。命令自己微笑。嘴角划开弧度。很简单的动作。我看到镜子中自己的笑容。惨烈的笑。如此生硬。
总是站着。时间长了。腰酸背疼。
玺说。那就坐着。坐着就不累了。
我说。我不累。
我不说累。我习惯沉默。这是我的方式。
可现在我真的困倦了。我很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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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彼岸的花朵
美丽、诡异
我寻着芳香追寻
却始终到达不了
我看着空空的双手
无力到达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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