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街头,拿着两把音质极差,质地十分粗糙的小提琴卖命的拉着。她们衣着简单,并没有穿的如乞丐般糟糕。周围是个大大的广场,占地于portland的市中心的一个市内轨道旁边。她们卖力的拉着,人群沸沸洋洋的声音几乎覆盖了她们的音乐声,站在对街,我只听到断断续续的“ode to joy”。
一个表情极冷的黑人像柱子一样的站在她们的旁边,眼睛不时的向周围瞄来瞄去,然后会对着那两个女孩说些什么。她们点点头,换了一首歌。本来,我是在看小饰品的,只是看,不买。那种东西戴了一阵就会失踪的,毫无意义。一辆bus呼啸而过,我慢慢的走过街。
离近了去听,两个女孩的技术还不够娴熟,拉了一半还会忘记谱子,搭配得几乎没有默契可言。我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不走开,也不鼓掌。看看手机,已经下午一点多。。。太阳毒辣的晒着每一个人。两个女孩不停的拉着琴,黑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是她们什么人。”我不住的想。
主顾?老师?养父?还是。。老板?
看看她们放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几个铜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我发现路人都是匆匆而过,极少的人会停下来去聆听这不甚优美的琴声。人们总是挑剔的,如我一样。几个老人坐在不远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杯啤酒,白花花的胡子,爽朗的声音。几个年轻的姑娘走过,看看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皱皱眉,眼里有好奇,惊讶,有些轻蔑。
我走到边上摆摊的人,询问。
“嗨,你好吗。嗯。我想问问你,她们,对,这两个女孩,每天都在这里拉琴吗?”
他的眼睛里多了些好奇。”嗯。几乎都是的,有时候下雨她们不来的。这个小市集会在每年的12月开始,10月结束。她们在这里也有三个月了吧。”
“谢谢。”我淡淡的道谢,微笑转身。
我拿出20美金,轻轻的放进她们的小提琴盒里。抬头看看这两个金黄色头发的女孩,脸上有着惊惶和未散的稚气。我笑笑,“time for lunch, girls。”我对着她们眨眨眼睛,起身走开。经过那个黑人的时候,我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松懈了,不再紧紧的绷着。
“thank you”他轻声说。
我笑笑,“have a nice day。”
走了一小段,我转身看看,那个黑人递过两个hotdog给两个女孩,她们惊喜的接过。脸上有了满足的笑容。
也许很多人都会想,她们说不定是骗子,说不定是那个黑人在利用着她们来make money。很多的也许,很多的说不定。说我同情她们也好,日行一善也罢,我感触颇深。
她们是骗子的话,这也许是她们维持生计的一个方法。即使她们不缺钱,七八岁的孩子,本该在操场上疯玩,在课堂上捣蛋,谁愿抛头露面的出来拉琴? 如果这小小的20块能让她们。。。至少今天好过一点的话,被骗,也值了。
想想自己七八岁的时候,没心没肺的玩儿,闹。和同学爬树抓蛐蛐儿。天热了管爷爷要点零钱去买冰棍儿,天冷了躲在家里吹暖气。 过生日会收到一床的礼物;不高兴了就耍耍小脾气;吃到不爱吃的东西,一口都不动。
曾那么无忧,那么任性的过着童年。
她们看到热狗的时候,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样小小的一个热狗,就已经让她们开心成这样。 我摇摇头,走到停车场,取车离开。。。
看到孩子这样,难不免的心酸。我做不成什么大事,没有那个能力去成立什么儿童基金会,也没有那么大的善心。只是,我只想尽那么一点力。一点点就好。 我不奢望那两个孩子和那黑人的日子会因为那20块而好过起来,可是至少,我希望他们的那一天,一天就好,能松口气的拉琴,微笑的回家。
尧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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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握你的手 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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