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了笑傲江湖,准备临睡前翻到灯熄。
白天的时候,婷子拿过去看,躺在床上看武侠,外面下着雨,把冷冷的空气关在窗外,实在说不出的惬意。这种时候我总是恍惚,觉得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做。
看了许多下载的文字,伤心咖啡馆之歌,看了戴新伟的周星驰充当配角的晚上,一些散落的文字,充满了JAZZ,村上,咖啡和爱情事件。怅怅的,站起来,唇角干得发疼。偶尔把窗子打开一会,窗帘鼓涨了,风吹得脸疼。
整张软盘里是她的痕迹,从本科生到研究生,身边的朋友说她是个天才,她说自己是垃圾,我会学着她说话,说她是自己的偶像从不觉得肉麻,说我是个跟屁虫妹妹。
一个早上,我反复地看,她说文字是个MAGIC。也许罢。
喝完一瓶酒,屏幕前还是一片空白。她喝酒很凶,他出现的时候,每天打电话让她吃饭不许喝酒不许抽烟。她说他的灵魂刻在胸口,他们相爱的日子里,每天都有新的贴子,除了99年的12月的某一天,她说这一天刻在记忆里。我从来不明白她,是又敬又爱的。那天有场重要的英文考试,我们有一样的地方,是一样的懒惰,日子过得像《欢乐英雄》中的王动,只不过王动懒惰的背后是英雄气质,我们懒惰的背后还是懒惰,她常常这么笑,说日子又混沌,又平淡,只有在文字下才会惊心动魄。她走出考场的时候,有些晕眩,因为阳光,冬日的阳光,他一直等在那里。二个人牵着手离开,她说二个人在一起又短暂又漫长。
吃饭时,小男孩跑过来让哥哥给姐姐买一朵花,他听出是家乡的口音。她说过年一定要回家,孩子。她怕在街上看见老妪,会让她想起外婆,外婆离开二周的时候,她戴着墨镜在街头走,她说她不懂生死,不明白时间何以如此冷漠刻薄地流逝。她说外婆和妈妈都是非凡的女人。
她问我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剪线头吗还记得外婆家的挂钟吗。
看着她胖了又瘦了头发长了又短了手指上多了戒指,一样地为学业前程忙碌,沉埃落定一样。
外婆家的挂钟,不紧不慢地敲打一串滞涩的音符,她说时间对我们毫无意义。
夏天的时候,一起流连于音像店里,箱子里许多的CD都是从盗版里淘来的,她喜欢爱尔兰风格的激烈和忧伤,文字是她的缺口,她不在意什么,她说我不是天才,每一步每一个字都是孤独和彷徨的结果。一度陷在追问里,她看很多佛学的东西,和别人在论坛里认真的讨论,大片大片的,抽很多的烟,神思恍惚,她说巨大的空白,除了快乐,什么都不过是个无字。
冬天的时候,我说我要一个人过一个孤单的春节,听着她的声音,唇间开始发涩,轻易地落泪,我的脆弱在她面前得以隐藏。巨大的阴影,我在你的阴影里成长,可是我还是爱你。
她说要去湖南他的老家,乡下有古老的树,他在上面刻了二个人的名字,她说爱情里面琐碎的幸福。犹豫着,毕业之后出国的问题,她说离开会让骨头一点点碎裂。
有一天,和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我说在姐姐的yin威之下长大,我笑起来,我想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个跟屁虫,就算动不动哭鼻子,就算你是一个优美的句号,我愿意在你身边站成一个逗号。
她说不逃课了,每天都听RIVER DANCE,是一张打口的原版CD,有苍远的鼓点,碟子的伤口很深,放到一半就没了下文。问最美的曲子是不是藏在下面。
她曾对我说最喜欢的该是金蛇郎君夏雪宜,那个男人除了一场令人绝望的爱情一无所有。金庸小说里的男性我喜欢的该是沈浪,唇角无时不在飞扬淡淡的笑,包容与理解,智慧的。又拾起武侠小说,阴雨的天气里,想念一个人。
琦珀兰
0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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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野兽,含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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