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雪,依旧下个不停,我揉揉眼睛,一如往昔的起床,关上闹钟,刷牙,洗脸,在我望着镜中自己的一刹,我又看见了苍苍的头颅。她面目狰狞,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一缕头发从后落下,她弄了上去。我的心骤然冷了一下,回过头来,没有人。
苍苍死了快一年了,客厅放着她的灵位,黑白的相片摆在当中,她笑的十分安详。在她死后的这段时间,我辞掉了酒吧的工作,改到安定医院陪病人们聊天。每晚我睡在精神病人中间,而每晚我都做同样的梦,就是梦见苍苍。她陪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话,她会对我说,“这里工作多好啊,可以有这么多的人陪着你,我就
放心了……”
苍苍死得时候很惨,肢体被割解,全部灭迹,警察来的时候,搜查了很久,只发现了苍苍的指甲,头发,但头颅却一直找不到。谁会知道在哪里呢?我也提供了一切线索,但始终这是一个无头案。
苍苍死后,我就到了医院,为了能看见她,我将她存放在电脑的机箱中,里面空得很。那时为了每天能看见她,我经常要撬开机箱的外壳,她的眼睛瞪着我,脸上有一些疤痕,充满了温柔。只有对我,她才会有这种温柔,我是不会允许她对别人有的。
第二天就要去医院了,我将头颅取出,上面的肉有些腐烂,但味道始终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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