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寝室灯刚刚熄掉。电脑里还有电,暂时也睡不着,今天开始是培铭的节目,我过会再上床去。拿了一张cd,选了第四首歌,反复歌唱。pj harvey 的the wind 。是个合辑。里面还有nick cave 的声音。
晚上拿了施叔青的一本类似游记的书去教室,书名《二个芙烈达·卡罗》。最后一篇就是讲这个,跳着看的。隐约觉得很吸引人,讲一个女画家的生平,很烈血的样子。还有一篇《卡夫卡与布拉格》里面提到卡夫卡在致友人的信里提到他的文学观:
我们需要的书,必须能使我们读到时,如同经验一场极大的不幸,使我们感到为心爱过于己的人的死亡痛苦,使我们如身临自杀边缘,感到迷失在远离人世的森林中的彷徨------一本书应该是我们心中沙海的破斧。
我把这句话抄到本子里。
然后看到本子上面抄的另一句话也是卡夫卡日记中的:在生活中不能生气勃勃地对付生活着的那种人,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着你命运的绝望,但同时,用另一只手记录下你在废墟中所看到的一切。
毕业时候我们一起失恋。好像是这个题目。宁愿把那一百多页的字看成大学生活的一个缩影。看的时候,我笑得开心,也没有笑过变得悲伤的想法。是觉得更该好好过大三以后的日子。那本书,是前排的一个男生拿给我看的,书薄薄的,前面一百多页讲这个故事,后面是另外的一些作者的小短篇。再后来看序的时候,才觉得有些沉重,在故事里一个人可以怎么样,在现实里也要背负工作的压力。
要从容不迫地讲故事,不玩弄文字结构。一下子想起电影,想起看过的北京的乐与路,有些东西让人一下子感受到某种刻意为之。
你说出口是什么东西呢。身边有人把心割得一块块的想重新拼贴一次,是不是也沉溺在某种在别人看来完全是自虐的东西上面,与意义无关。呵呵。突然想起来的。因为一个女孩子跟我讲她写不出东西来了,她说自己是十八岁的老女人,她是个可爱的傻妞。我有时候会想起她。她说她早晨醒的时候听跳房子,我说那个声音没带给我太多感受,我喜欢冷静或者欢悦如摇铃一类的东西,带着点神经质的跳跃。
北京乐与路里面的歌声是谁的。几乎不敢再听。那个声音适合我。
今天牙一点也没有疼。发炎也停止了。真好。我以后不会牙疼了。邰敬说我如果不拔牙,牙一疼就会找他麻烦。身体上的疼痛能磨损一个人的精神。
离开教室时,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过了九点半都走了。我去超市:看到sting 的二张简装碟。书包里还有十块钱。就买了。拿回来放到电脑里,每一首歌只听前面的开头,就知道自己喜欢哪里。就开始拿小刀削桃子的皮。我喜欢吃桃子。非常喜欢。
一提吃的就有些饿了。前天吧,熄灯后也是肚子好饿,就泡面吃了,坐到水房灯下面看书。学到新的东西我会有些快乐。更快乐的是这样去表达。
我睡觉了。
琦珀兰。0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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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野兽,含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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