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叮叮病了，不在南京。版里乱了套，老和尚一脸大当家的模样，我最烦他，版里有了新的mm他就屁颠屁颠的，丢人。他知道我讨厌他，轻易也不会搭理我，可叮叮病了，版主就我们二个了，叮叮留言让我和他好好相处，叮叮一向把我吃得死死的，我自认倒霉。

叮叮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这家伙是藉病休假到西湖边会老公去了。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个月我又要过得很辛苦了，上网的费用，哦，天。想想头就痛。我没他们好命，穷苦孩子一个，生活费还得自己披星戴月地去赚。决定还是白天乖乖上课，晚上挂到线上转一下，老和尚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这个版简直是匪气与才气地完美集合，当初叮叮开版时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抓住人心的东西，大家爱来就来罢。叮叮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开版只是为了好玩，几个好朋友有个混的地方就好了。现在一挂到线上，是大堆熟悉的名字，有时候觉得很温暖，可以想象到id后面的人在对你微笑。大家都是真性情的人。老朋友会拉一些新的面孔过来，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混乱，有人来拍砖变成家常便饭。大小流氓一股脑儿地探出脑袋般，曾想关掉版，因为己经跟当初的心意相距太远了，却还是舍不得，叮叮说了好几次要退出，却像中毒似的离不开。

上线的时候己经快11点了，有点感冒，头昏昏沉沉，密码居然输错了一次，原来按了大写键。切。在线好友满满的，有在发呆的，有在看贴的，有在偷偷摸摸不知干什么勾当。。。。。。聊天室里有人在刷屏，有人在拉客（开了新版拉人），有人吵架，有人热恋。。。。。。老和尚说删掉了一张贴子，说风尘尘那个新来的mm光天化日之下被某流氓操了一把，大家都在义愤填膺，看到了那张贴子，好像是摘编的某个宝贝的语录，乱恶心了一把。我说你看着办罢。小冷在线上，是d大的学生，怪里怪气的一个人，但很对我的胃口。如果你想跑步，他绝对不会问你是不是秀逗了想减肥，而是一声不吭陪你跑的那种人。小冷在写“作业”，最近版里在搞征文活动，最喜欢的什么，像小学生作文似的，但还是有不错的贴子，有些很老的歌，甚至于一张发黄的照片慢慢都浮出大家的记忆，一切很温情的样子。没有打扰小冷。秋天到了，不知道版面该换什么样的颜色，我神游起来。

叮叮说一支烟的燃烧需要七分钟，然后生命被分割成无数的七分钟。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很多时候都像一个孤魂野鬼，来这个地方的朋友不多，叮叮周末常常过来蹭饭，不过也只是她做饭给我吃。抽屉里有她的烟，我把它点燃，看着。这种事情有时候只在脑子里想想，我并不真做，我是很懒的人，会沉浸到气氛里面，而沉溺对一个人来说是危险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点想念叮叮。想她现在幸福得快要死掉罢。然后笑起来。

七分钟没到，燃光了。觉得没意思起来。泡了一大杯牛奶，就着吸管，一点点吸着。老和尚其实挺能的一个人，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兄，职大那破烂学校跳出的金鲤鱼呐，去年考到叮叮的学校，不知道怎么是历史系，还是古代史。他身上倒没什么陈腐气息，很朝气的一个人。我为什么讨厌他，原因似乎一大堆，就没个正经理由，他泡mm也没什么错，我自己一高兴还不是ggmm一大堆地乱叫。叮叮第一次把他带到我的小屋里面时，我在做什么，吃泡面，桌子上一片狼籍，是的，我还尖叫了一声，因为想起来脸上还有一半的面膜没清理掉。第一次见面就狼狈地想撞墙，以后看见他也只是鼻孔出气，冷淡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叮叮说我神精，说老和尚不就看到你的半脸面膜吗也没必要记仇这么久啊。想想，这个人站在我面前，衬得我像个劣势符号，我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我在的学校风景不错，怪杰也比较多。有一阵子在一个电视节目里频频见到师弟师妹们，他们很上镜头，蛮好看的。有个跳民族舞的小y头美得像天使，看得我都晕。会唱歌会跳舞的人多了，学习好的人就显得稀罕。所以老和尚在以高分进入n大的二年后还有人记得他的绰号，提起这个名字还能二眼放光一脸崇拜。我是想考n大的中文系，谈不上什么梦想，有点犹豫的，喜欢文字不一定就要泡在课堂里面罢，那是我最烦的一件事。但还有个原因，因为n大中文系里面有一个我喜欢的教授，如果我考取了，就可以成为夏老师的学生。这个理由在我心里挺有分量。老和尚和叮叮都很鼓励我，说那样三个人就可以混在一起了。

我在班上不认识什么人。班上风头十足的人很多，我属于一般的那种。我呆在自己的角落里，一旦到了灯光下我会像个缺水的妖怪死翘翘。独来独往，戴一副黑框眼镜，叮叮说像个小巫。我才不管了。不过最近我到班上很勤，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喜欢一个男生，我们还没说过话，我也不想和他说话，那是很骄傲的人，我怕我一和他说话就会先讨厌他的骄傲，那我的喜欢一周的寿命都没有，那太可惜了。叮叮说从一点就可见我是自私透骨的人。我没反对。

日子快要发霉了。叮叮走了一周，电话留言都没有，消失得挺彻底。我把泡面变着法子吃了个遍，周末没有叮叮的饭菜真不习惯，我看了一天的动画，是日本的动画片，看完学会了几句日语，念叨不停。我总是郁闷，有哭泣的欲望。我想我不能再一个人住在外面了，这样会崩溃掉的。和喜欢的男生开始说话，倒没我想象中的骄傲，叮叮不给我留言，我只能给她留言，说一个人，清爽干净的样子。我和叮叮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子。叮叮常常嘲笑我，因为我的喜欢保质期也就一周。我很难对一个人把热情持续到底，说到底，也许是因为我自卑，我对自己对别人都不够自信。

老和尚来的时候，我在发烧，裹在被子里满头大汗。等我醒的时候，小屋彻底换了模样，我还以为叮叮回来了。然后看到老和尚系着围裙端着碗出来对我笑得春光灿烂的样子，我反应过来，知道一定是叮叮把钥匙给了他。也没什么不好。有得吃就好。在他这个人面前我是不要装什么的，反正该有的面子早丢光了。我狼吞虎咽的时候，他端坐在电脑面前，坐姿一本正经奇怪得吓人，端着碗站在他背后，看他在聊天室里乱搬，唯恐天下不乱，在向大家宣布他正在琦珀兰家里，有人嘿嘿冷笑问琦珀兰mm长得怎么样。。。。。。懒得理他，吃完不收拾碗筷就钻到被子里顺便关照他走时记得带上门。

小冷问我和老和尚什么关系，我说不知道。小冷喜欢我，小冷不会说，说了我会跑掉。这一点我觉得小冷很好。小冷带我去打游戏，小冷说我可以陪你逛街，我说我没钱，我想回家睡觉，我很累。我转身就走了。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冷。别人对我不好我会生气，别人对我好我又觉得我对不起人家，对不起别人的一份好意。拒绝与躲避，我己经活在阴影里面。

老师布置了作业，我在网上查询资料，东拼西凑写出一份乱七八糟术语一堆的东西，自己都摸不着头脑。每天都在版里做一些例行的事，决定把版面换成深蓝，也没什么理由。我写贴子，别人说看不懂，有人和我掐架。叮叮曾说看我骂人会很爽，火爆爆地，骂那些伪君子似的人。看到一个gg说恋爱了，猜测是网恋，这小子把女人踩在脚底下的那种，现在为着一个id后面的小女孩神魂颠倒，真是活该，我看了心情大好，多泡了一杯牛奶给自己。有网友想见我，我说我没电话，很穷请不起吃饭，如果不介意泡面就来罢，我把地址留给那个id－－－－后现代。闲着也是闲着。

在班上依旧和喜欢的男孩子说几句闲散的话，我是不喜欢和别人一本正经地讨论问题的，一旦发现别人在耍心思会甩袖而去，我不要别人把我当对手。喜欢的男孩子有好听名字，如风。像言情小说似的。我不想多走近一个人，不想厌倦那么快来到。至少在叮叮回来前我的喜欢还在。我期望是这样。


连续几天我都和后现代聊天，我说正在泡面，然后交一份作业给他做。对版里的贴子我是很苛刻的，版里的人气之所以能一直上升，贴子的质量是个保证。老和尚仍旧泡在聊天室里呼朋唤友。看到老和尚新的贴子，隐约有些不对，好像在暗恋谁，苦水吐不出的样子，难怪赖在聊天室里，也许是在向高手讨教罢。
老和尚代替叮叮周末过来做饭，叮叮想得真周到。我和老和尚没什么话说，他的眼神有时很孩子气，却在毫无防备时显得阴沉，是个有问题有故事的人， 而我不想听故事，故事听多了消化不好。像我这样的人自生自灭型，少管闲事为妙。

小冷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我不奇怪，如果你关心一个人也会这样的。和小冷去看末场的电影，烈爱伤痕，莫文慰饰演一名叫耿沙的女子。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老套的剧情。三个人分开，似乎只能是这样的结局。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像王菲在歌里唱的，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感情为什么总是敌不过现实。小冷送我回去。小冷从来没有要求去我住的地方，小冷盯着屋子里零乱的东西眉头也不皱一下，也没有收拾的打算。我说小冷你别走罢。小冷炒青菜和蘑菇，油烟有些呛人。看着他忙碌，小冷总是很镇定，酷酷的样子，小冷在版里贴过照片，版里有几个mm很喜欢他，这个我知道。我抱住小冷的后腰时，小冷说琦琦你只是寂寞了，别闹。我说我知道。我想起欲望这个词，我对男人的身体没有欲望，我喜欢拥抱，温暖的放松的，可以听别人的心跳，可以把自己柔软。小冷说可以吃了，我松开他，去拿盘子。
老和尚发了新的贴子，小冷问我他是不是在追我。我说我不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小冷问你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我说我不知道。小冷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逃避。我没有说话。埋头吃我喜欢的青菜，小冷的手艺不错。
我跑到楼下的小卖部去打电话，小冷回到寝室了。凌晨一点的时候。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站在风里和小冷聊天，小冷问我冷不冷，我说冷，牙都在打颤了，他说你回去罢，明天要是感冒了可不好。


几天没去上课，如风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我在发烧，他伸手触摸我的额头，我没有躲闪。只是笑了笑。如风要去电台参加一档节目，校园dj一类的，问我可不可以陪他去。那是二个蟀哥的搭挡节目。在我们版里也有他们的行踪，我在深夜和他们其中一位聊过天，依稀记得是个伤感的人，有厚厚的唇角。我在玻璃外等如风，喝掉一瓶牛奶，和一个阿姨聊天，听到他们一直在笑，导播是个亮丽的妞，笑得花枝乱颤，我看得心惊肉跳。如风脸上红红的，兴奋的样子，他说很成功。见到了如风他们乐队的成员，我喜欢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是他们的贝斯手，写一手绮丽的词。他们说在做金属摇滚。我看他们在台上嘶喊，看如风扬起头发，觉得陌生，但是喜欢。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是许多女孩子的梦想罢，但不会包括我。二个漂泊的人只会互相伤害。如风在班上备受瞩目，班长是个有着圆圆脸庞的甜妞，我告诉如风，甜妞看上他了，如风执意拉着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别人看到我们的手掌缠绕。我奇怪我怎么没有挣脱，因为不在乎，因为骨子里的恶毒么，自私的小女人，总希望看到别人和自己一样不开心么。我不知道。我没想这么多。我的意识常常被抽空，我不知道要什么，该怎么做。危险来临时我会凭着本能逃避。
一周又结束，叹了口气。脑海里是别人用石头在墙壁上划上14道痕。有人敲门，不想理。来人也不理我，只顾一个尽地敲门。shit。门外站着一个笑脸嘻嘻的人，我不认识，他自顾进来，泡面呢。他问。是后现代。在墙角的箱子里，说完归位。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并不拘束，他对我来说是没有性别的人，中性让人安全。
周末的最后一餐，是后现代做的，西红柿和鸡蛋。后现代说再吃垃圾食物，人会变得很白痴。我意识到这是第三个做饭给我吃的男人。我对故事本身直觉灵敏，但后现代不同，他是空气一样自由的，本身不会停泊在任何地方。我们有着相似的气质。后现代知道小冷，他说你不知道小冷在d大很有名么。我怎么会知道。小冷只是小冷，是我身边的小冷，不是d大的。有点烦躁。后现代抽烟很凶。脸上的表情始终明郎。


小冷陪我看巴黎的野玫瑰。片子里面裸露的镜头俯拾皆是，却很干净。欲望与情感缠绵。他们图着蕃茄汁接吻，男人的书出来了，女人在医院里，他把她青青的脸窒息在被子里。我的眼泪跑出来，小冷吻我湿湿的眼睛。
我要什么呢。一个可以做青菜和蘑菇给我吃的人，一个可以和我看电影的人，我流泪的时候可以吻我的眼睛的人。我不确定，和小冷在一起，我的感觉依旧不能确定，很多时候我只是要人陪伴，一个不需要话语的人，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我不知道的。小冷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心里的原则太多，你心里都是别人的想法，你自己就会是空白的。我说我不要这样。你抱我罢。
小冷说琦琦乖，我送你回去。小冷握住我的手心，我们走在路灯的阴影里。


我看到老师在买葡萄，他在还价。我看了一会，走开了。我也想买葡萄的，老和尚说他今天要过来，这厮喜欢吃葡萄。老和尚周二也开始过来，周二下午他没有课，不过他整天都很闲的样子，最近在写历史系的恐怖故事，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能的人。我在笑，因为想起老师课上和气的样子，他是以看一群孩子的眼神看我们，他会说到上山下乡，我想我有点喜欢这个老师，是尊敬。他买东西的样子我看着也顺眼。

葡萄放在水盘里很漂亮，大大的颗粒，把几个软掉的拾出来。老和尚来的时候做出感动的表情。他手里抱着很多吃的东西，他说自己像个主妇一样在超市里回忆我的口味东转西挑。我想我有点感动。慢慢和老和尚相处，很容易习惯上他的耐心罢。我有时候也想自己对老和尚是不是有野心，是不是动机不纯，想着不愿意想下去，现在这样相处我己经挺满足，如果我可以考入n大，自是会和他和叮叮在一起，想再多也没有用。

老和尚喝醉了。他说今天是他生日，他说他很喜欢我，看见我半脸面膜惊慌失措的一刻开始喜欢。他说知道我心里有阴影，他说为什么你不能快乐一点，为什么看过去总让人心疼。老和尚说你不要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样的鬼话来蒙我，我就是喜欢你，我是个执著的人，我喜欢你就要你在我身边。
老和尚眼神清澈，不像喝醉了。我说老和尚你是不是藉酒装胆来表白啊，你以为琦珀兰是谁啊，老和尚不慌不忙，上线进入聊天室，宣布，琦珀兰mm接受我了。聊天室里热闹至极，大家举手贺喜。我无动于衷。老和尚说琦琦我给你时间。

如风去镇江参加一个见面会，问我去不去。如风说我回来的时候琦琦你的脸色不可以再这么苍白。如风捏我的脸，甜妞看见了，瞪我一眼。如风说甭理她。我走到甜妞身边，我说你出来一下。我们倚在栏杆上。我说我都知道，你不要对我有敌意。如风需要你爸也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公司老总资金的支撑，不然他的歌不会走得这么快，见面会也不会如期举行。我说我都知道。如风会是个流浪歌手吗，我问甜妞。
转过身去，看到自己单薄的影子。我流泪，我在自怜。


小冷没有来找我。小冷在线上按时完成我交给他的作业，小冷的话不多。小冷再出现时，己经要离开。他说他要去西藏。突然想起，第一次小冷说哪天我们去西藏罢，我想都没想就摆手，我说那个地方是要和相爱的人一起去的。小冷一个人去了。

小屋冷清下来。后现代和我一起去火车站送小冷，小冷抱我，狠狠地。小冷，我喜欢你。我喃喃。小冷说他知道。小冷说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想呵护陪伴的女人。小冷说我们会再见面，小冷说琦琦要乖。

我问老和尚如果选择小冷是不是听从了自己心里的声音，而选择你是否是对生活的妥协。老和尚说你只是孩子，你的情感混乱暖昧，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可以牵着你的手陪伴你寻找。
哦，是这样。叮叮还有一周就回来了。如风己经回来了。如风拉着甜妞的手来见我，如风说对不起琦琦。我说我明白。我拍拍他的手，看着他，再看看甜妞，想笑。我问老和尚这是不是很好玩儿。老和尚说这太正常，谁都要学会妥协，如果想活得很好。我说那我宁愿做一个孤魂野鬼。


深夜上线，我写贴子。写给小冷。手指有失语的时候，我把小冷的记忆一遍遍温习，突然泪流满面。是不是我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我也在妥协。小冷，我不知道。小冷说要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小冷说琦琦你是我的。

月末的时候有版聚，叮叮虽然没有回来，仍旧要举行的。在罗廊巷10号的钉子酒吧，一个红色砖墙木头霓虹灯组合的地方。是我喜欢的环境，并不热闹，稀稀拉拉十几桌人，音乐声很低，他们说话他们喝酒。许多id后面的人，有着与文字很和协的面孔，看着他们，觉得心里满满的开心。我没有喝酒，老和尚替我挡杯。大家开我们的玩笑，我站到角落里，看一个plmm和老和尚对酒当歌，那一刻我很想念小冷和叮叮。我想他们是我生命里的奇迹。有着奇异的温暖。我需要他们。

我开始跑步。我想不管和谁在一起，我总是要去那个空气稀薄的地方。不管是小冷还是老和尚的承诺，一个人的时候，毕竟还是我一个人。

叮叮回来了，带着老公。老和尚和我一起去机场，他牵着我的手。有时候我不明白，我的手心总是那么凉，随时离开的样子。我对自己的恐惧其实多于别人。老和尚看着我笑得开心，我居然是恍惚的，其实谁知道是不是妥协的，也许是宿命的东西。小波说爱情是宿命的，碰上了便爱上了，是爱一个爱自己的人。老和尚爱我罢，谁知道呢。我爱老和尚吗，我爱小冷吗，我不知道。叮叮的脸色很好。叮叮抱我。叮叮说不恨老和尚啦。

谁知道呢。


琦珀兰。02/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