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看着你。时间正在老去,记忆才开始,唇边的笑犹如灯花在落。
下床把蚊香燃起来。门关上,蚊香的烟很好玩,几乎有些笔直地向上冲,然后弯成波状,一晃一晃的。塞了跳房子的歌进去。给你写信。身边居然没有笔和纸,好几支圆珠笔写不出油。
门一关上,外面孩子的嬉闹就听不见了。本来还有鸟雀的声音。
住的是老房子,楼梯特别陡。二楼的楼梯扶手一碰还摇来摇去的。呵呵。六楼啊,所以也不要想在几楼停,一直往上走就行了。门特别好开,也好关。
屋主不常见,白天要上班的。还有个女孩子戴着眼镜会高声地念报纸上好玩的事情或者哗啦啦地放水洗衣服,是屋主的朋友。
大概要住上十几天,20号学校开学就想回去了。这和七月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七月的时候,以为八月会在后街打工,会听着好听的音乐,会觉得日子很美好。大概我实在是个退缩的人,我这几天觉得不能说事情本身的发展和我想的不一样。
早上醒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雨那样下着,小小的,没有停的打算。天台漏水。阳台上放了一张桌上,大盆的植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植物的样子有些张扬,不是我喜欢的。后来我把电脑打开了,放了污点的《思想坦克》进去,碟的质量不是很好,有些卡。我坐在那里想为什么专辑要叫这个名字呢,cd封面也很直白,戴着头盔的男女,好坚硬的感觉。
梦里还哭呢,想91年的一些事,我己经忘记很久了。是傍晚的时候和邰敬说话想起来的。心里木木然然。但在梦里还是哭了出来。哭得很难受,就醒了眼睛里还湿的。下午挂在q上,一个网站叫蓝盒子的,有许多许多试听的音乐。有些打不开,属于偷盗的链接,上面还写着盗链可耻,看着也挺好玩的。秋天的虫子女主唱有很大很黑的眼睛,我每次打开那张专辑,都要听《狂人日记》,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唱些什么。
这周都是你的节目吧。姜杨问我是不是每次都听节目。我摇头。尤其最近,很早地就睡过去了。你说,一个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这样看着时间消逝,是不是比忙碌的人更加疲倦。看到有人问,是不是感觉到最心爱的东西随时有可能失去。要是看《局外人》,那个人说走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他工作以后明白这一点。失掉了野心。呼呼。我那时正坐在台阶上,坐在一本广告策划上。
手机昨天查的时候欠费十块多,早上就停掉了。不能发短信了。我写一条短信,每次都发给三个以上的号码,说着相同的话。这一次失掉了什么?
现在雨停了。看书看到头昏眼花的。超市买的面包,里面有新鲜的奶油,咬起来很香。还吃了二个桃子。看书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啃掉了。夏天很喜欢吃桃。
在家的时候给你写信,趴在桌子上用铅笔写,写栀子花大片大片地开放,还有连绵不停的雨,我以为要像91年那样家里会被水淹掉的。幸好后来有了大太阳,而且离家的时候温度高得惊人,在太阳下走,暴露的皮肤晒得生疼。我在火车上二十四个小时,低烧,呕吐,又是几天没能吃东西,呕那些绿色的胆汁,胃就不太好了,吃西瓜的时候都疼,身体上一虚弱,牙龈又会肿。那几天实在很难过,在车上时候,半夜我问别人我会不会这样死掉了。呵呵。真是可怕。
搬了一次房子了。现在租的屋子有向阳的窗户。我可以看到阳光可以看到楼群。小区里傍晚孩子玩游戏的喧哗,还有老人坐在废弃的沙发里聊天,其实我都不喜欢他们的眼睛,我只是想起三年前看过的一位老者,她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个天使,真的。很美丽。
刚刚煮面了,可是只把切在里面的火腿吃掉了。一个人吃东西总是很少会有胃口。从家里带过来的冰咖啡快喝完了。床单和枕头是我自己去买的,黑和白,铺在眼睛里,很好看。煮面的时候放的是瑞典的一个乐队。
在书里看到一句话,当你靠鲜花为生的时候,鲜花也会发出腐败的味道。只是想起这句话了。我还常常用你的敬业来鼓励自己坚持一些事情,姜杨说这个年纪还能有些选择,其实己经很幸福了。
租房子的时候在网上查的,看到一处插间在西安大路附近,我还想着要不要住那里。因为想你工作的时候会在那里啊。
以前师兄讲过大三的时候摊开掌心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我和自己说,我大三的时候一定不能够这样。姜杨说阿九要的是一个过程,也许吧,这是失败的时候给自己的安慰,毕竟不能太难过。回忆是怜惜自己,别人可以依靠烟草与酒精。我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好像死去了般再醒过来,一切重新开始,没有结束没有终点,甚至具体也没有一个起点。呵呵。唇角一弯也就笑起来了。傻乎乎的。
现在是晚上,七点零七分。
琦珀兰。0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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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野兽,含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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