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的衣架子。很普通的仔裤都能穿出自己的味道。
大一,开学不久,我曾坦言我很欣赏他。而且系里有活动,如果有他参加,我也会去。
我告诉朋友,我只是想看看,他又穿了什么衣服!
那天在台下看他在舞台上极投入的样子。因着角色的需要,扮演的法官,表情很严肃。我的视线不曾离开过他,最细微的表情也在我眼深处,突然发现他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单纯——对我的影响。我有点害怕,怕自己心里会燃起一团火,而火是伤人的。疼的。
英语课,和他一个班。他很活跃。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女孩子的眼神糖一样停在他身上。而我开始尽量避免去看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抬头,也许他的SPEEK实在太精彩,而我也没适应只低头听一个人说话却不看眼睛的习惯,是的,我忍不住抬头,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沉入那带笑的眼眸,我说不清那里面住了什么,温和?有的,还有很多,专注也在其中。
我一直相信一个人的眼睛不会有谎言居住,我知道那一刻自己惊惶失措,还有些虚弱。蓦地,恼起那眼睛的主人,咬了咬下唇,狠狠瞪他一眼,在他扩散的笑意里,再也不敢抬头。
我的生活很简单,净月是个孤单的地方。寝室,教室,阅览室。而食堂是很少去的。独来独往,乐得自在——大书包,旧的仔裤,绒衣,头发有些乱。就是这样的,在别人眼里早贴上“无所谓”的标签。
一次前面走了个系花级的人物,一身黑衣,黑得简单,黑得精致。走路也像风在私语温柔地摆动,我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没忘记深刻反省一番,但时间仅持续到她从我眼里消失的那一秒,我还是我。
有时候想,我是不是在刻意保持着什么?
骨子里传统外表张扬或者也从未张扬过,但动名副其实是别人眼中的“离群索居”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这样一个风光人物,而我,仅是一个黯色的影子,而且还是孤僻的,呵呵,有时候发呆会想起他的眼睛,想很多东西,甚至平空编了不少故事,大多没有结局。
我的心常被很多东西刺穿,常常呼吸不过来。就算一个人在路灯下走着,看着发丝飞扬变形的影子,也不会觉得自由。
我知道我是游离于外的。或许我会在外以欣赏的目兴专注地凝视,但真让我冲入其中,我会吗?
又是跳舞。他在上面说着什么。大意是我们班上次没举行舞会,这次来个热身补救。
我注意到他西服里面是紫色的衬衫,有点不是滋味,其实我是喜欢有人这么穿的,我也承认很少有人能穿出他这样的效果,足以打动我的。
我己经把手套握在手心,准备开溜。他却走了过来,手上还有一个红汽球,我突然想起蔚华的《汽球梦》——
童年的一个汽球梦帮我坚持到今天
不知道谁还看过那个永远的瞬间
与我同创汽球童年誓言
回头一看你就在我身边
他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并非志在必得,还有些不确定。
我有些诧异,所以他伸出手时我还陷在发呆的情绪里,迷迷糊糊。
感觉到腰上他的手,温热的。心才回过神来,脸又红了。没骨气,心里骂自己。不敢看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不自觉又去咬唇,他却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要咬唇,语气是坚定的。我抬头,像被谁踩了一脚,没有跳起来,眼里是大写的他。
我们怎么离开教室的。忘记了。只是冷风吹在脸上才清醒过来。心里一叹,这团火终究燃了起来。但愿是幸福的火花。
我说过我是游离于外的。非但别人抓不住我,我自己也会意外自己。
我曾希望我会遇上一个可以陪我吃糖葫芦的男孩子。
他呢?
依旧是天空里最炫目的。而我似乎更多是用眼神去守候。
我不知道未来怎么样,我只能说,我身边有一个男孩子,我们在晚自习后,执一串糖葫芦,而他的掌心是温暖的,融化了我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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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野兽,含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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