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我 无法看清
不知道那些干净的线条
什么时候才能织成一片网
网住撒哈拉的流沙

风在吹
我的眼 在这样的天气里容易流泪
但总有一天 我的泪腺会消失
新娘会死掉
很多东西 总是在瞬间逃跑

我想我会变成一条鱼
漫游在海底 并无忧无虑
却忘记了是谁说起过
海水的冰凉 和独自行走的忧伤
于是
收回刚刚涉出的足
让沙子来安慰脚底细腻的肌肤

想走出寂寞的荒野
想杀死愚蠢的上帝
想重新设计自己的轮回
想和她一起 在微笑中慢慢老去

我的黑色的挽歌
徜徉着流去了遥远的孔雀河

天山的雪莲
阿里山的姑娘
她们在远方

而远方有多远
……


2002.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