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挽歌
我的十八岁是从我自己开始了解的。因为一场无法终止的轮回,蜿蜿蜒蜒,一直盘旋到了青春的尽头,故事里面我不再是一个小孩,我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你可是为我而来这人世间
穿过茫茫人海
睡在我身旁
我出生在八零年代一个炎热的夏天。小的时候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和一群高干子弟的小孩在红军爷爷们的面前招摇过市,骑着儿童车和一个叫做婷婷的丫头在停满西藏大货车的广场上玩到天黑不回家,分别的时候比人家情侣还难过。
后来我上学,中途转了一次学。八九岁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完美的小孩,十来岁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是大人,干了很多现在想起来觉得可笑的事情。后来一个叫f的人让我明白我原来也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并且太软弱的人。
辗转而过,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做杰的北京男人。
我傻乎乎的给他打电话,他在那边问我:“方方,你真的十四岁吗?”我坚定地说,是,就是。他全寝室的男生全部笑翻。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小。更不懂得自己的天真是多么可爱。
后来他成了我生命中一个不能够缺少的人,永远记得我的生日,过节日的时候发e-mail给我;写了5封信,送我一张满脸微笑的照片。
他是世界上曾经最关心的一个人,也是我现在很感激的一个人。
十五六岁的时候生活混乱不堪,叛逆期的小孩听了太多朋克和金属,深夜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看安妮宝贝,无日无之的上6to23看夕尔姐姐的文字。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年妈妈骂我的那些话和爸爸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钢琴上撞。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那年我要中考。
是的,我要中考。那一年我在无数个夜里啃着苹果默默流泪。哥哥对我说,等你中考完了,我就会出现,这段时间我要消失别问我为什么好吗。
我就这样傻傻的漫无边际的等着。每天在日记本上写,哥哥,我想你。
我听话。
想来这场无期的等待本身意味着结束,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暑假我一个人背着日记本和安妮的书,带了1200块钱去了上海。背着大大的行囊坐火车去杭州,苏州,途中有两次因为没有赶上时间只能去迁票。列车员叔叔跟我说,你看着有座位就坐,没有座位你就站一会儿,反正只有两个多小时。
于是我就靠着硬座车厢站了两个多小时。一路颠簸和困倦,颠簸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时我想的仅仅是希望能离他近一些。
模糊的记忆中,上海的天气太热,我的手臂和脸都被晒的脱皮。夜晚黄浦江边的风微凉的,所有年轻的人们牵着手或者微笑或者拥抱。
我就这么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淡淡地看着。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我没有勇气去见他,只是想离他近一些。这种感觉生涩的让眼泪涌出,却一个字都无法对他说。
有些话,注定只能自己听;有些感觉,是注定只能自己吞咽和承受的。
十五六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简单明快。
相信所有男人女人,所有誓言,所有felling.
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呵呵,彗星撞地球,全部消失。
在我的生命中,后来,我只相信我自己和哥哥。
我也愿意相信我的生命中会一直延续着这段感情,直到无数多个轮回后带进我的坟墓。我常常想假如生命还剩下一天,我会怎么办。
我会离开这个我已经太熟悉的城市。
穿自己最爱的小裙子,画漂亮的彩装。
飞到他的城市。给他一个惊喜。
抱着他。
直到死去。
我承认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我遇上了一个让我用生命去爱的人。世界因他而改变。改变了我的一切。
我承认我是一个胆小的女人,不敢面对将来,不敢去想没有他的日子。
很多个夜晚,我是这样度过的。
夜幕忽然坠落。我躺在床上给他发短信,他懒懒的回着。就这样聊到深夜,然后彼此告晚安,安然的睡去。
很多个夜晚,我们是彼此陪伴的。
2004年六月他毕业。去了南京工作。夜晚也要加班,不能陪我。
好吧。我一个人就是了。夜晚抱着大枕头,上床,盖好被子。
哭了。
十七岁的时候我认识了赵耀。
某一次去天虎网的时候发现了原创音乐的版面,又是在无意中看到了赵耀。自我介绍写的很简约,照片漂亮。
他的歌:世界因你而改变。
歌词不多,却给人一种浅浅的悲伤。仿佛可以看到他十七岁的时候的那场美丽的邂逅,感情在夜色中像烟花燃尽,只剩下一缕尘埃。
我就这么固执的认识了他。
我叫他赵耀哥哥,跟他聊一些关于音乐的比较轻松的话题。对于生活,他比较坦然,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安静的等待着所有的未知。
他在我的生命中出现,并带给我很多快乐。
上个星期天去看他参加比赛。他唱了一首刚写新歌,名字记不清了。印象中却深深印着一句歌词,爱你,使我一辈子的责任。
他向着我可爱的笑,然后坐在台上轻轻的唱着。黑色的头发闪着淡淡的光泽。
我一直都相信,这种冥冥中被安排的缘分。
不论是爱的人,还是朋友。
然后我讲一下露露。
高一的时候暗恋他来着。我高一的时候,他已经高三。
等他毕业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要了他的qq。
然后就很平淡的到了现在。
刚刚在炎热中顶着太阳,让亲爱的露露哥哥陪着我买衣服吃东西照大头贴。还牵了他的手,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延续到哪一天。
不过今天。我真的好快乐。
是这一年里最快乐的一天。
不知不觉。竟然把快乐当作了结尾。
但愿所有的哀伤。都在十八岁,做一个了结。那些忽明虎灭的点滴,不过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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